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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賞月的季節,看那圓滿高高懸於夜空之中,旁邊星光點點,涼風徐吹,頓時覺得此前種種磨難都是為了成全此刻,人,似乎沒有遺憾。
賞月,賞悅。
然而心裡也明白,並非每次抬頭望月,都見圓滿;更多時候是一枚銀鉤,勾起內心百轉千迴的惆悵、勾起功成未就的焦慮、勾起望夫興嘆的無奈。可是,月亮從來沒有缺角斷截過,它一直都那樣圓滿、那樣豐盈;只不過當我們只能從某一個面象看向它時,看不了它的全貌,就認為它有了陰晴。
人生也是如此。
某個當下,因著當時的高度,無法窺得全貌,便只能用現有的畫面,去論定判別好與壞、成與敗。可是,當我們走的時間夠久、走的路途夠遠、所見所聞足夠廣闊之時;再檢視一次那時的種種,對比今朝的得失,或許便能發現其圓滿之處,後知後覺地感嘆,原來自己何其有幸!
在一日一瑜伽的練習裡,我們不斷反覆延展自己的肢體與心智、不斷調整身體筋骨器官的正確位置;我們的心靈,也有一個正確位置,需要去發現、去看見。
在我練習的體悟裡,我想,所謂的「正確位置」,便是對「無常」的接受與臣服。因為了解到「無常」的存在及其運行的規律,因此凡事變得可以在盡力之後耐心等待,可以在失去之後發現新的出路和目標,可以在失敗後期待更加嶄新的未來。
抬頭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個,天空還是那一片,不過是星球運行的軌跡無常而已。
學會用「平常」對待「無常」,每一種樣子的月亮都值得欣賞,反正遲早要圓滿、遲早要沒有遺憾!